夏七七TINA

我会和你在一起

阿诚环顾四周的铜墙铁壁,心中只觉得无奈,他到底做错了什么,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候发落。

  为了国家和人民在悬崖边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,每一分,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,挨了多少枪子,有付出了多少心血,到头来,却以一个间谍罪,将这一切都付诸东流了。

  真是可笑至极!

  “你听说了吗,昨儿个又发落一个,送到什么农工业社去改造,甭提多惨了。”狱头拿了一盘花生米和另一个老头说。

  老头叹了口气说:“以前多风光的大少爷,现在只能去铲猪粪,要我说,他们这些战士就是傻,看我,也没为国做什么贡献,到头来呢。吃好喝好。再看看他们,哪个不是被关在这,落得个劳改的下场,造孽呦!”

  “那人叫明楼,还是上海的资本家,企业和家产都被抄封了,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有,嚷嚷着找阿诚,估计是在狱里呆疯了,疯疯癫癫的。

  阿诚一听大哥找他,刚欲上前问狱头,近来两个人把他带走了。

  阿诚被他们带到一辆货车上(就是那种前面坐两人后面是露天的,我不知道叫什么),车上还有很多人,脸上都脏乎乎的,穿的也不是进来时的西服,是那种蓝色粗布的衣服。

  这些人,曾经都是驰骋在乱世的特工,如今都变得空虚,无奈。

  一路上,虽然很挤却没有一个人说话,满腹的怨念到了嘴边终究化为乌有,经历的多了,对不公也不在乎了,从选择这条路起,就注定了最后的结局。

  农工业舍在乡下,劳改的人住宿条件很差,冬冷夏热,现在是冬天,在屋里都会被冻得瑟瑟发抖,有些人是被活活冻死的。

  阿诚被分配到和明楼住一间,他心里很欣慰,明楼以前受过伤,到冬天总会腰疼,他也好照顾明楼。

  然而当他踏进屋子时,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。他中枪时都没哭,这一刻他却泣不成声。

  小小的屋子只有明公馆的厨房这么大,发黄的墙壁已经有脱落的迹象,地上很潮湿,有裂纹,破落的不成样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最便宜的止疼药,屋顶的漏雨滴在旁边的碗里。

  而明楼,半晕半醒的躺在床上,他的腰已经疼麻木了,用力支撑自己去拿桌上的药,却不小心把药碰到地上,正准备再次用力起身时,阿诚一个剑步走过去,把药放在他手中,扶住明楼。

  “阿诚!”明楼抬头看到阿诚那一瞬间,心底的酸楚全都释放出来,抱住他尽情地流泪。

  “阿诚,大姐没了,明台没了,家也没了,我真的挺不住了,我累了,真的好累。”

  伪装了半生,失去了所有,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坚持下去,祖国的曙光达到了,他的曙光不知在何方。

  阿诚心疼大哥,他知道,明楼在外人面前有多坚强,真实的他就有多脆弱,褪去伪装的明楼和普通人一样,会悲伤,会难过,会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愤。

  他掀开明楼的衣服,因昨夜受凉腰部已经红肿,发炎导致明楼高烧,阿诚不敢相信,大哥就这样烧了一夜,连口水都没有。

  “大哥,我带你去治病。”阿诚不能任由他继续烧下去,要带他去山腰的卫生所看病。

  天色已经暗了,北风呼呼地刮,大雪中风暴强烈,阿诚把明楼包严实了,背着他上山

  风刺的脸生疼,阿诚已渐渐没力气,他脚下一滑,重重的摔在地上,他顾不得自己,把明搂抱在怀中,任他怎么叫明楼也没反应,一探鼻息,明楼已经断气了。

  阿诚觉得五雷轰顶,他发疯似的在狂风暴雪中高喊明楼,泪流满面,他唯一的亲人也走了

  胸中悲痛万分,一口黑血喷在雪地中,阿诚径直倒下去,失去了知觉。

  第二天,阿诚醒在卫生所里,他看到大哥躺在另一张床上,输着液。

“你可算醒了,那个病人都出现了假死的症状,可真吓人。”

  一个小护士告诉他大哥没死,又说:“不过他的腰伤太重,以后怕是不能干活了,下辈子离不开照顾了,索性保住了命还能走路,只是不能劳累。”

  没死就好,阿诚激动的握住还在熟睡中明楼的手,轻轻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,心中很是欣慰。

  “大哥,我会和你在一起,无论你出任何事,阿诚都陪你,我们是兄弟,永远的,兄弟。”

  在你苦难的人生中,总会有人给你留一盏灯,那时你的家人。

  有你,胜却人间繁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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